兰斯洛特诺亚

东西都在合集里。
周瑜本命,墙头多的像我坑边的杂草×
所有cp不吃逆,特长是跟大众反着站
起点男频常驻,男配收割机
主角不做1天打又雷劈
我真不会写虐

【白瑜】梅花引

白瑜七夕发糖甜文,点击tag查看更多惊喜(「・ω・)「

白瑜联文之一

cp:李白×周瑜,不接受任何ky

一点江湖设定,我流白瑜,ooc慎入

建议配合BGM:《花满楼》by小魂

雪下了一整夜。

李白从被掩盖的白茫茫的台阶拾级而上,拂落自己满襟的风尘,伸手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我不得不相信缘分,随手扣响的一扇门,门后就是我的整个半生。”

窗外的北风夹杂着刺骨寒意呼啸而过,李白趴在窗口,院子里的一株梅花开的如火如荼,在漫天遍地的白里燃烧的像团烈火。

他捧着热好的酒喝了一口,伸手拂去被吹到自己肩头的碎雪,“这么多年,没人提醒过你这株梅花挺不吉利的吗?”

满室琴音在酒香中沉寂下来,有人起身去拿了火上温着的酒壶,放到李白身后的桌上,“如今好酒都堵不上你的嘴。”“酒呢,是要喝的。”李白转过头来,笑的时候从来眉眼舒展,“话呢,也不能不说。”

“那你倒是说说,是如何不吉利?”

“方正的院子里,正中多此一株木,自然是‘困’。”李白把杯中剩的酒喝光,伸手对桌上酒壶勾了勾,便自己飞到了他手中,“难怪从来不见你踏出去半步。”

“与这无关。”周瑜拂了拂窗棂上落的雪,“起码,外面涛生云灭,我这里还是处清净地。”他拿过李白手中的酒壶和他刚刚用过的杯子斟满,也不管李白盯着自己看,一盏酒饮尽才慢悠悠开口,“你该不是只为了讨口好酒而来的吧?”

李白单手托腮拄在窗上,“让我在你这留几日,过了我就走。”

大风发出尖利的咆哮,从院子里穿堂而过,吹得屋内炉火一阵跳动。周瑜把窗子关了,没了风声四周霎时安静下来。“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杀了星月楼的楼主,新楼主派出三批杀手追了许久,也没把那人的头带回去。”

“星月楼可是号称‘天下第一楼’的杀手门派,这样也追不到,那人倒是有几分本事。”李白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顺着周瑜的话说下去,听得后者一时语塞,半天才接了下半句,“这么有本事的人,如今怎么到我这里来做缩头乌龟了?”

岂料那人半点被拆穿的羞耻都没有,理直气壮的跟这屋子的主人对视,“跑累了,找地方歇歇。”

周瑜看他这副无赖样子倒也看惯了,只转身一甩宽袖往里堂走,“给我过来,我看看伤在哪了。”

十年以前周瑜被称作“少司命”的时候李白还是个总角小儿,十年后李白被称为“剑仙”,周瑜却在江湖上隐匿已久。两个本不该有交集的人在一个雪夜命运线突然打结,从此以后,李白就只喝的惯周瑜这里的美酒。

铜香炉里的最后一点火星熄灭,雕花的木屏风后有淡淡的药箱混在檀香中传出来。周瑜整理好桌上的瓶瓶罐罐顺手把李白脱下来的衣服拎起来就要出去,后者眼疾手快一拉他袖子,“诶你拿走我衣服我穿什么?”

“光着。”周瑜淡淡的说,“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医者救人本不在乎这些事,倒是这么一说被李白听出点别样的意思,笑着打趣他,“那我每日光着身子在你面前走来走去,无他人也就算了,万一有老友来和你叙旧让人瞧见,岂不是以为你家中藏个男人?”

“那我现在是没藏着你,还是你不是男人?”周瑜仍然没有放下他衣服的意思,无论如何他不会让这堆衣服碰自己的床铺,“看见你正好,劳他替我送到星月楼去,省了以后总来蹭吃蹭喝。”

里堂只剩李白一个人了。他盘腿坐在床上打量了自己身上的纱布,微微挑了挑眉。周公瑾这个人,从来嘴上不饶人,若说他真怕李白蹭他吃喝,也没见哪次把他毒死,相反,救他命倒是不止一次。

正想着以前的事,迎面光线一暗,李白伸手一抓却是套衣服,带着常年日积月累下的熏香味道。“哟,不让我光着了?”李白不安分非要嘴上皮他一句,周瑜瞥他一眼,淡淡留下两个字。“丢人。”

其实周瑜府上本就他一人,连下人都没一个,就是李白真的光着也丢不到什么人。年轻的剑仙看着手里的衣服笑了一下,就着坐姿手往脑后一掂躺了下来。

雪落雪停,风起风住。

李白在这里一住便是小半个月。冬日渐深,比他来那日还要冷恶,院子里的梅花也被吹得七七八八,此后再没开出来过。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李白把炉火拨旺,捡了几块红炭换进手炉里,包好给周瑜送过去。那人在窗前看那株秃了的梅花,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衣宽袖,墨发倾泻,鸦羽长睫上盛着点微末的天光,落尽眼角微微挑起的双眼中。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李白看见他对着梅花发呆了。

周瑜并不是健谈的人,也素来不愿主动提起自己的心思,李白虽然总喜欢逗着他说话,但也不愿多打听别人的事。这大概也是他们能和平相处至今的缘由之一。偶尔他会觉得其实他隐约能懂周瑜的一点心思,但是那人不说,李白也不想刨根问底,说不定刨起来的就是人陈年的伤疤。

毕竟,他们之间隔着十年的,对于李白来说一片空白的光阴。

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只晃来晃去的手,周瑜顺着手的方向转头,李白把手炉抛给他,下巴点点梅花树的方向,“你再看就能把它看出花来?”“等我看到明年这个时候,肯定能开花。”周瑜暖着手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就听他又接一句,“那你怕是就成了‘望花石’了。”

“……多话。”

周瑜不想再搭理这个基本不知脸皮是何物的聒噪家伙,拢了拢披着的狐裘走开了。

李白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又看了看院子里光秃秃的树,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这么大一棵……看不见花是有点可惜啊。”

说着只住几日的人一晃在这个地方待到了年关。主任没有逐客的意思,客人也就厚着脸皮赖着。期间见过几次周瑜的老友,问起他是谁,周瑜总是沏着茶,淡淡的回答:“看他可怜,捡回来干点杂活。”李白站在一边往炉子里加柴,笑着不说话。

年底除尘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周瑜把一堆箱子搬出来放在院子里,从里面捡出些书简摊开在院子里晾着。李白在旁边帮忙,打开一个箱子书拿到一半,手上触感有异,他摸了摸拎出来,竟然是件绯红的绢纱衣裳。

“这是你的衣服?”李白站起来把衣服抖开,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时间久了有些潮湿的味道。周瑜闻声看过来的时候怔了一下,起身缓缓伸手抚了衣襟上的褶皱,“不,是个故人的。”

他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微微露出一点笑意,“这么多年了,原来在这里。”他眼中有一点回忆的神色,李白心里莫名有点不痛快,回头看了看梅花树。

“还要吗?”他没头没尾问了一句,周瑜有点疑惑的“嗯”了一声,顿了一下才回答,“你喜欢就拿走吧。”

当天夜里,周瑜做了一个好像很漫长的梦。

他梦到了许多以前的事,和许多还在或者不在的人。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梦,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耳边正好传来五更的打更声。他披上狐裘下床,推开对着院子的窗,一眼突然看见一抹艳红,那株梅花枝头重新挂起开的热烈的花,在一片雪素白的院子里成了唯一的色彩。

他猛地转身往外跑,一把推开门,那棵梅花下有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他身上落着雪,临风玉树般站在那里。他手里挎着篮子,篮子里是半篮子扎的精致的、红色的绢花。

“……李白?”周瑜觉得喉咙有点发紧,半天才完整的吐出了对方的名字。“……你怎么这么早?”李白眼里难得露出一点被抓包的无措,但只有那么一瞬,他手按上树干,抬起头跟周瑜对视,“怎么样,这一树花是不是很好看?这手艺是我跟我娘学的,她扎
花最好看……”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周瑜走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其实这棵梅花已经很多年了,这是我小时候和那位故人一起种在这的。其实它早就已经不开花了,我知道他可能也要到年头了吧。”周瑜抚摸着粗糙的树干,“今年,它的两次花都是因为你开的。”

“那以后呢?”李白站在树的另一边也伸手从树干另一边抚摸过去,最后停留在周瑜的指尖。

“如果你想让它开。”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我不得不相信缘分,随手扣响的一扇门,门后就是我的整个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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