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诺亚

东西都在合集里。
周瑜本命,墙头多的像我坑边的杂草×
所有cp不吃逆,特长是跟大众反着站
起点男频常驻,男配收割机
主角不做1天打又雷劈
我真不会写虐

【亮瑜】天使心(下)

天使亮x堕天恶魔瑜

前文走这里【亮瑜】天使心(上)

这件时间蔓延了一百多年的事,最终以神侍诸葛亮交上了前右天使长周晖的心脏作为结束。

不论怎么说也算是大功一件,只是诸葛亮已经是除了神最高的地位,没什么再能奖给他的,所以天神答应满足他一个愿望。

那天诸葛亮在通往天神的高高的台阶前沉默了很久,他说,“请允许我暂时离职——我想静一静。”

那时的天神以为是因为杀了同类而产生的血脉的哀伤,但是诸葛亮自己是明白的,他只是觉得,自己一贯以来的世界里,有什么随着周瑜的死去而崩塌了——

而糟糕的是,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崩塌了。

“吱呀~”

一缕光从门缝窥进来,漆黑的地方被照出刺眼的冰山一角。那一点点的光线中,有冰冷的气流在神的眼皮底下窜过去,诸葛亮犹豫了一下,伸手托起一团柔和的白色圣光,在他周围投下一片带着点温度的光明。

他的脚步声有回音一唱一和,听得出这里不但很大,而且很空旷。声音停止的时候他慢慢蹲下身来,光照下的区域似乎是个透明厚重的容器,诸葛亮把光往下移,直到看得见里面装的东西。

其实那并不是个“东西”,那是个人。

周瑜静静的睡在里面,换了一身洁白无饰的长袍,周围的雪白花朵簇拥,衬的这张脸愈加好看。

诸葛亮伸出手隔着容器描过他脸的轮廓,心里突然有一点点的庆幸,他不再是天使,所以不会只留下一颗心脏给他。

啊——那怕是心脏也留不下。

“你想好了?”诸葛瑾擦拭着自己的单镜在桌后问,听语气似乎也不是想得到答案,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这么问才显得合理一样。

反正他也清楚,从小到大,凡是自己这个弟弟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够改变。

“嗯,我想好了。”诸葛亮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神中隐约透出一点点如释重负一样的情绪。诸葛瑾把单镜戴回去,深深的,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看了面前的这个人,然后点了点头,“所以说…今天你是来和兄长告别的吗?”

年轻的神侍没有说话,隔着桌子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抱了抱他。诸葛瑾微微笑了笑,拍拍他的背,“算了,这可能就是命吧。”

有时候他会想这可能就是孽缘,当年的周晖“毁”了他,而现在,周晖的弟弟也将要“毁”了自己的弟弟。这或许听起来本该是充满怨恨的事,可惜他们都是心甘情愿。

“最后一件事。”诸葛瑾伸开手指,灿烂的天光中修长的无名指上镂空着花纹的金色指环晕开着彩虹色的小小的光圈。

“你给天神的到底是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个。”

“……好,我知道了。”

诸葛亮是在一个夜晚离开天界的。

其实说是夜晚还不准确,毕竟天堂这个地方严格来说并不会有为他们所不耻的黑暗,所谓昼夜之分,也不过只是按照时间营造出的光影变化。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换下了圣洁的华丽白袍,把那口冰棺收进能储物的灵器,一路从九重天上飞落到了人间。这算是他第二次到人间来,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好好看清人间的样子。

街道,建筑,来来往往的人群。

“打扰一下,”诸葛亮拦住背着一竹筐干柴的老人,“听说人间有一位不肯回仙界的老仙人,知道上下界、古今事,你知道他在哪吗?”这已经是他几个月里问过的不知道第多少个人,大多数人都把他当成疯子,还有人劝他那只是个传说,问他有什么事值得他这么执着。诸葛亮知道这种事情解释不清,不论是老仙人的有无还是他执着与否,所以他并不多说,只是一个一个的问下去,从一个地方问到下一个地方。

“老仙人啊,”老人笑眯眯的看着面前满身风尘却难掩俊美的年轻男子,他的瞳孔深处有火光,不灼人,但闪烁的要命,“你先告诉我,你找他——要做什么?”

“我想问他一些事。”诸葛亮说,语气中带着一点隐约的希望。“你要问的事也许不只他知道,何苦千里迢迢过来找他?”“我只想要最准确的,一点误差都不能有。”他低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胸前的镌刻着太阳纹章的怀表上,老人看了看他,转过身紧了紧身上的竹筐绑带,踩着有些磨坏了的草鞋,顺着山路走下去。

“你继续走吧,过了这个山谷,他会在那里等你。”

一阵迷雾突然不知从何处飘来,诸葛亮的眼前模糊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洁白的羽翼自背后展开,扇开雾气向着自己原来的方向飞去。

山谷里开满了白色的小花。

背柴的老人站在那里等他,竹筐放在他的脚边,脚上自然是那双被磨破的草鞋。“说吧,你想问什么,神侍。”“你之前是怎么知道我……”诸葛亮的翅膀慢慢收回去,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老头子我听说,有个神侍自天堂离职了,而且他似乎并不太想再回去。”“或许不是不太想回去……”诸葛亮难得低眉顺目的站在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但是在有些事情弄清楚之前,是不想回去了。”

诸葛亮伸手握住怀表,抬头看老人,“那您……又是为何不回去?”

“风流所思不过红尘客,能感觉到冷,本身就比直接冻死要幸运。”老人拍拍裤子盘腿席地而坐,诸葛亮打开怀表,冰棺在温和的白色的光中出现在地上,“前辈,我知道您能救他。”

冰棺中的人眉眼依然安好,老人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我救不了他,但是你能。”“我?”“既然你拿走了他的一颗心,那就再还他一颗便是。”

神侍难得愣了愣,“可那是……”

风吹过山谷时带着“呜呜”的声音,很想某种声音不清越,却能进到人心底的乐器。诸葛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对老人深深鞠了一躬,“我明白了。”

“孺子可教。”老人手里是一朵开了满地的小白花,普通的五瓣,细弱的花茎摇摇晃晃,“你们可以留在这里——好几百年啦,从来没有凡人以外的能找到我,你是第一个。”

“……多谢。”

人间百年匆匆而过,山谷的白花开了又败,树绿了又皇,百载四季轮回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天神默许了诸葛亮的久离不归,新的神侍从一众天使中脱颖而出,代替他的位置日日伴在神的身边。

大雨过境。

周瑜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炫目的光让他陷入片刻的失神——这是哪?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的簇拥中,身下容器冰冷,他试着动了动手指,然后是手臂,脚趾,小腿,最后动作有些僵硬的推开盖子,坐了起来。

他体温很低——虽然没有这个冰棺冷。他伸手摸摸自己心口的位置,没有感受到温度和搏动,但他微微勾起唇角笑了出来。

外面雨声渐渐停住,周瑜手脚并用的爬出冰棺,白袍柔软的布料抚过他还有些僵硬的身体,带来一点不属于他的暖意。他赤着一双玉白的裸足,踩在湿润的泥土地面上,有毛茸茸的草蜷曲过来亲吻他的脚踝。他的头发拖到了脚底,但他并没有在意,还没缓过血色的唇被来自天空的光映出了光,眼底镌刻着彩虹的倒影。

同样留长了头发的诸葛亮,穿着和老人一般的粗布短打,把水从山间的瀑布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副情景。

“醒了。”诸葛亮用陈述的语气说着,放下担子停在离周瑜还有些远的地方,但他的眼睛里有一样的亮晶晶的东西。“嗯。”周瑜转过头看他,展颜一笑,身后就是千顷琼碧和万丈天光,诸葛亮看着他,心底某块死寂的灰色就这么骤然鲜活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朝着周瑜走过去。

周瑜在原地站着,冲他张开了手臂。

天神一道神谕把已经退休多时的诸葛瑾召过去,陪他下了一盘三天三夜的棋。

没有人知道最后的输赢,但那天,身穿银色战衣的天使军团把天神的宫殿团团围住,他们手里都握着长枪,腰上挂着剑,左胸上的勋章闪闪发光。

“你早就想这么做了,是不是?”天神看着棋盘上的残局,无奈放回了手中的棋子。“就像我早就知道当年你是故意的一样。”诸葛瑾抚摸着手上的天神之戒,“我想,这枚戒指,我到了不得不戴上它的时候,为了孔明,也为了周晖。”

大殿里的光通透明亮,仿佛诸葛瑾一直待的那个藏书馆。天神抬起头来看着诸葛瑾,那是一张和他有着四五分相像的脸,虽然天使不会老,还是带着一点岁月的沧桑。“从给你这枚戒指的时候,我也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从周瑜堕天成魔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会有天使心了,所以他如果有心,那只能是曾经属于周晖的那一颗。”诸葛瑾顺着金碧辉煌的台阶拾级而上,“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才是你抓周瑜的原因。”

“你既然了解,为何还要帮我把他带回来?你知道你这是在害死他。”天神看着诸葛瑾的背影一步一步朝着更高更远的地方离开,并没有想要阻止他。“因为他死不了。”诸葛瑾终于到了整个大殿最高的地方,他抚摸着那金色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代表着天堂至高权利的神位,“恶魔本就没有心,他只是需要一个人给他一点能填补那里的空缺的东西,作为他继续存在下去的意义——我怎么会舍得害小晖最疼爱的弟弟?”

“你还是忘不了他?”“为了所谓血统纯正你们什么事没做过,可惜,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明白,遗憾的,往往比圆满的,让人记得更深——”诸葛瑾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光打在他的戒指上,熠熠生辉。

“父亲。”

三日棋局过后,天界和平变政。十日后诸葛瑾登上圣坛,羽化成为新一届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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